“谷羽。”谷泉轻轻扯了扯谷羽的衣角，打断了谷羽的思绪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这里面，有密室……”谷泉指了指刚刚她待的地方，“声音不太对劲。”
谷羽点头，轻轻地走到了谷泉指的地方。他其实并不认为谷泉有发现密室的能力，但是既然谷泉这样说了，他就有必要确认一下。
然而一到天文台顶层的那个角落，他就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乱序感——大概是之前规律流动的恒火和瞬子搅在一起扭曲轨道而造成的感觉。这或许是为了阻止人们运行这里的空间法术而造成的假象。谷泉所说的“密室”，很可能是依附在这里的一个人为制造的空间。
他示意谷泉远离那里，自己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，注入恒火开始在半空中排布那些发光的文字。这与乱序点不同，乱序点是在一个十分微小的面积里恒火与瞬子相互纠缠，但是现在明显已经脱离的点的范围，不过相对的，纠缠的复杂程度也要比乱序点简单好多。
谷羽并没有把握能解开这种东西，但是他的目的也并不是解开，而是通过破解一定面积的纠缠而打开那扇通往密室的“门”。
他写得很快，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来作为解乱序的某种催化剂。恒火与恶魔的血液相互融合，效果出奇的好。
“破开了。”谷羽打通了一个人大小的通道，那里的秩序被他梳理得井井有条，他又向其中注入恒火，果不其然，一条通向另一个空间的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他摆摆手，示意谷泉和他一起去。白露已然在痴痴地看着天空，所以谷羽也并未打搅她。
* * *
封闭空间里很黑。
谷羽引发了一个发光符咒，才勉勉强强地看到了其中的样子。
那是一排排落满了灰尘的书架，或许是个档案室。
他带着光源走上前，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尘。
《恶魔意识融合初级理论1》
《关于瞬子与恒火的兼容性》
……
在连续擦出了很多本书的标题后，他几乎可以肯定，这一整排书架上摆放的，都是关于融合恶魔与人类灵魂的书籍。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可以公开售卖阅读的书籍，但是只要稍稍留意，在世面上找到这些书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
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？如果想要隐藏什么，谷羽觉得这些东西没有隐藏的必要，反倒像是一个私人图书馆。但是这明显是个不可移动的空间，所以排除是为了方便的可能性。
但这样一来又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。
既然不是藏书——那就是藏人了。
谷羽并不认为这是个私藏娇妻的好地方，或许是某人想要隐藏自己才这样做的。
某人……会是什么人呢？
“谷羽，谷羽。”谷泉再一次呼唤他道，“你看这里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……”谷羽看着她用手指着的书桌。书桌上似乎还摆有用电的台灯，可能是供不会使用恒火的人用来照明的。具体电力是从哪里来的，他并不清楚，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被人发现闯入了这个空间，任何电器也都是不允许使用的。
“我很熟悉这张桌子上的气息……”谷泉垂下眼睛，“和刚刚诞生意识的时候感知到的差不多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这张桌子的主人，也很有可能是这间小档案室的主人，与研究克隆体的人应该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……”谷羽皱着眉头思索着，识图把脑海里的证据联系起来。而谷泉则十分好奇地四处观察着这个桌子。几乎所有的抽屉都被她拉开了，而她也如愿找到了她想要呈现给谷羽的东西。
“这个。”她把一本厚厚的破旧笔记本递给谷羽，“是气息最浓的……”
“你这是狗鼻子吗……”谷羽揶揄。
他接过了那个笔记本，小心翼翼地翻看着，似乎生怕抖落其中随手留下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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